任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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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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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凈一
? 魯迅美術學院。獨立藝術家。
個人簡介
?中文名:任凈一。
? ? ? ?原名:任子千,字凈一。
? ? ? ?出生地:云南建水。
? ? ? ?現居地:北京。
? ? ? ?出生日期:1963年
? ? ? ?畢業院校:魯迅美術學院。
? ? ? ?職業:獨立藝術家。
? ? ? ?信仰:佛教
藝術評論
? ? ? ? ? ? ? ? ? ? ? ? ? ? ? ? ? ? ? ? ? ?藝術的真空妙有與禪意回歸——任凈一禪意水墨淺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王紹軍?
?在浩瀚漫長的東方文明歷史長河里,禪學對中國哲學、文學、藝術等都曾產生過巨大影響。就書畫藝術而言,其影響主要體現在促使書畫藝術走上了自覺之路。漢末魏晉時期,儒、釋、道三教交流主要體現在玄、禪兩大思潮的碰撞與融合。玄學給書畫藝術注入了“道”的本體,禪學給書畫藝術注入了“心”之本體,由此,書畫藝術真正被視為“心畫”,藝術的真空妙有與禪意訴求便是在這種背景下顯山露水。
?禪意書畫與整個中國書畫的關系,正如中國社會科學院宗教文化藝術研究室主任、當代禪意書畫學科創立者和理論奠基人何勁松所言,是一而非一、二而不二的關系。這種關系,就同一棵白菜,“禪意書畫”是菜心,是整個中國書畫中最深層、最核心的部分,而其他各種流派都是圍繞菜心的菜葉。藝術家任凈一曾拜入五臺山上慈下覺禪師門下參禪悟道,深諳禪藝之道,在他看來:禪便是宗教,何謂藝術?孔子有云:藝,道也!道即宗教。六祖慧能也只是一個普通砍柴的農民,悟道后超脫了,從達摩到六祖慧能,演變為中國人的禪宗,其道藝是合一不二的。以致宋人朱長文感嘆:“書之至者,妙與道參,技藝云乎哉!”
?性宗談空、相宗說有;因為真空,才能緣起妙有,有與空之間并沒有絕對。只有達到“無”的狀態,才會有“有”的出現,“小無”有“小有”,“大無”有“大有”,就像靈感涌現時,是一種“無”的狀態,佛家講的“真空妙有”與禪界頓悟是一脈相承的。亦如任凈一的創作,簡樸真摯,初看是山,細看非山,再看還是山,藝術集大成者總是能讓觀者耐人尋味,流連忘返。讀任凈一的畫,不論是盛放的花朵、獨伸的蓮蓬還是沉思的魚鳥、人物,我們不知他們身處何時,何地,卻能讀到生命流淌的聲音與表述。誠如凈一所言:好的作品是超越時空的,是藝術家關于生命宇宙之謎探索求解的一種特殊體認方式,是物我不二的境界里思想神游、心靈感應后頓悟的產物。故此,好的藝術作品亦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是深諳禪意的獨語者,散發著人類思想和智慧的芬芳,能深入靈魂亙古不滅,這便是其筆墨通神的魅力。
?魏源曾語:“技可進乎道,藝可通乎神”,這也是中國水墨畫有別于西方畫的重要特點,中國畫重視技巧,更重視寫意,而寫意也是禪意書畫的最大特征。只有技巧的畫還停留在“匠”的層面,唯有“技進乎道”方為“神品”。“技進乎道”是中國畫學習的一個漸進過程。我們可大概認為,書畫對“意”的表現,集中體現著其對“道”的追求。人們常用“技道合一”的理論來闡述書畫的技、意的關系。技為書之本,意為書之旨。“技”之“皮”不存,則“意”之“毛”無所附著;技若進意,意則通神,反之,技不進意,書畫之旨不在。那么,維系技、意相合的關鍵在哪里?在于技的化境,即在 “技”的大量積累的基礎上,實現其向“意”層面的質的突破。此種積累,實為吐納,有收有放,所有學問都是讓我們認識自己本來的自我,任凈一作畫亦如此:計白當黑,計黑當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理是固而有之的,讀經、參悟是學習、發現的過程,心手合一是鑄就“神品”的基礎。“有筆有墨,水暈墨章”是荊浩成一家之體的心得領悟,荊浩、李成正是秉承這種“技道合一”理念成為時代的典范,也為任凈一所敬仰。通過凈一泛黃而寂靜的畫面背景,我們常常能讀到他與古人的對話,他筆下的山水朦朧蒼勁,石頭、花鳥、人物皆似是而非,如夢如幻。任凈一筆下的畫面著墨濃郁而不乏淡雅,那種簡潔亦深邃的筆觸總是令人沉思觀己、欲罷不能。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 是老子的美學觀點,也是任凈一作品的禪意表達。世間之美,莫過樸拙,色彩絢麗的作品很搶眼,但放在家里時間長了就會讓人浮躁心煩,最終也只能是曇花一現。藝術是關乎靈魂的產物,真正傳世的藝術瑰寶是能讓觀者靜心養性的,此種特質與佛門的“禪定”有異曲同工之妙,也是衡量一件作品好壞的準繩。譬如凈一筆下的《壺》,表面樸拙斑駁,似古遠、似當代、似沉思、似傾訴,它有古意傳說,更有今人感悟。對于觀者而言,時代、歷史其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的眼神與畫面觸碰的一剎那,心潮漣漪的悸動與生命的精神體驗。
大美無言,任凈一用抑揚頓挫的粗線條袒露著自己最原始的藝術理想與脈絡,看似不經意的輕描淡寫,潛伏著慢工出細活的精心解構。在浮躁喧嘩的當代藝術市場,他偏居順義一村莊,本著中國人特有的宇宙觀與生命情調來看待人生和世界,尋找藝術的真空妙有與禪意回歸。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孤品,是生命體驗后靈光涌現的自然流露,這與當下很多藝術家流水線生產自己作品匆匆復制進入市場牟利的意圖是格格不入的。愚以為,正因為如此,中國文化藝術的獨特個性與復興繁榮方顯其璀璨,這大抵也是藝術抑或宗教所追求的人類精神的終極關懷。





